本文翻译-虫哥-如有不妥请私信。
目录
- 引言 1
- 第一章 39
- 第二章 63
- 第三章 85
- 第四章 109
- 第五章 127
- 第六章 145
- 第七章 165
- 第八章 181
- 第九章 201
- 第十章 217
- 第十一章 233
- 第十二章 257
- 附录 281
- 参考文献 289
- 索引 293
第五章
[148] 成吉思汗洗劫了泰亦赤乌特人。他屠杀了泰亦赤乌特人骨肉的子孙,包括阿乌楚巴图尔、库顿奥尔昌、库杜乌达尔以及其他泰亦赤乌特人,使他们如同灰烬般化为灰烬。他率领泰亦赤乌特人的子孙,在库巴卡亚过冬。
[149] 尼楚古特巴林部落的老人希尔古埃图328,和他的儿子阿拉克和纳亚阿,看见泰亦赤乌特人的首领塔尔忽泰基里尔图克进入森林。329 “他,是敌人。”他们说道。他们抓住了塔尔忽台,把他放在车上,因为他不会骑马。330 正当老舍尔古图和他的儿子阿拉克、纳亚阿送回俘虏时,塔尔忽台·克日勒图格的儿子们和弟弟们赶来,想要救他。当儿子们和弟弟们赶来时,老舍尔古图骑在塔尔忽台身上,塔尔忽台仰面躺着,起不来。他骑在塔尔忽台身上,掏出一把刀说道:“你的儿子们和弟弟们来救你了。就算我不杀你,也要因为你对我的汗下手而杀了你。如果我杀了你,我也会被杀。”我愿携你而死,报我之仇。’331 他骑着塔尔忽台,正要用大刀割喉,塔尔忽台克日勒图格大声向弟弟和儿子们喊道:“尸古额都要杀我了。他杀了我之后,你们把我的尸体收走有什么用?趁他不注意,赶紧回来。铁木真不会杀我的。据说铁木真小时候,眼里有火,脸上有光。因此,当他被遗弃在一个废弃的营地时,我救了他,并把他带回来。当我教他的时候,他似乎能学会。我教他,就像训练一匹两三岁的小马驹一样。如果我想杀他,我做不到吗?现在人们都说,他的智慧迸发,他的心智开阔。铁木真不会杀我的。你们这些儿子和弟弟们,赶紧回去吧。我怕舍尔古尔图会杀了我,”他喊道。他的儿子和弟弟们商量道。“我们来是想救父亲的命。(如果)舍尔古尔图杀了他,我们该如何处理他那毫无生气的空尸?(舍尔古尔泽图)还没有杀他,所以我们赶紧回去吧。”他们商量后就回去了。老舍尔古尔图的儿子阿拉克和纳亚,与他失散了,也回来了,一起出发了。在路上,他们来到了库都库尔努乌。纳亚说:“如果我们把俘虏的塔尔忽台带到成吉思汗那里,他会认为我们抓住了我们正统的阿坎。成吉思汗会想:‘那些抓住了他们正统的阿坎的人,怎么能信任他们?那些不值得我们结伴的人,怎么能成为我们的同伴?那些抓住他们正统的阿坎的人,将被处死。’难道我们不会被处死吗?我们最好释放塔尔忽台,并把他送回去。我们亲自去见成吉思汗,说:‘我们是来为您效劳的。’我们会说:‘我们俘虏了塔尔忽台,正要把他带回来,但我们不能抛弃我们正统的阿坎。我们怎么能杀了他?’我们释放了他,送走了他,(但)我们信任您,并想来向您提供我们的威力。’”我们转告他吧。’纳亚答应了纳亚的话,父子俩便在库都库尔努乌释放了塔尔忽台克日勒图格,并送他回去。当老舍尔古图带着他的儿子阿拉克和纳亚来到时,成吉思汗问道:“你们来干什么?”老舍尔古图回答成吉思汗:“我们俘虏了塔尔忽台克日勒图格,正要把他带来见你们。然而,在见到我们正直的汗后,我们自问:‘我们怎能让他死?我们不能抛弃他。’于是,我们释放了他,并送他回去。我们愿意效忠成吉思汗。”怀着这样的意图,我们来了。’成吉思汗说:“塔尔屈台,如果你动手杀了你的正统阿坎,如果你动手杀了你的正统阿坎,我早就把你们和你的家族都处死了。[但是]你无法抛弃你的正统阿坎;你的心是正直的。’说着,他向纳亚表达了恩惠。332
[151] 王坎的弟弟尔克卡拉即将被其兄王坎所杀,[于是]他逃脱并投奔了乃蛮的伊南恰坎。伊南恰坎派出士兵,但王坎已前往喀拉基塔德的古尔坎,338途经三座城市。339 叛乱后,他从那里经过了维吾尔族和唐古特族的城市。他靠挤拴成一排的五只山羊的奶和喝骆驼的血为生。当他饱受苦难抵达居瑟吾尔湖时,成吉思汗派遣塔海巴尔图尔和苏克该耶雍为使者,因为王干曾与易速该汗结为兄弟。成吉思汗从克吕伦河源头亲自前来迎接他。由于王干饥肠辘辘,成吉思汗便为他募兵,将他接进营中,供养他。那年冬天,两人一同出发,成吉思汗在库巴卡亚过冬。
[152] 王坎的弟弟和领主们商量道:“我们这位兄长,这个坎,品行不端,肝火旺盛。341 他杀了他的哥哥和弟弟,投靠了盖拉克特人,让他的族人受苦。我们该如何处置他?我们该如何谈论往事?他七岁时,被梅尔吉特人俘虏带走。他们让他穿上一件黑斑小山羊皮的外套。在色楞格河的布乌拉草原上,他用梅尔吉特人的臼子磨谷物。他的父亲库尔查库斯·布伊鲁格坎攻打梅尔吉特人,救了他一命。他十三岁时,被鞑靼人阿贾伊坎俘虏,连同他的母亲一起带走。”这次,他被派去照看(阿贾伊坎的)骆驼。但(似乎)阿贾伊坎的牧羊人帮助他逃脱了。由于惧怕乃蛮,阿贾伊坎随后逃往萨尔塔乌尔342之地。他去了楚河边的喀拉克塔德人的古尔坎。(然而)他不到一年就叛变并离开了。他游历了维库特人和唐库特人的土地,饱受苦难。他靠挤拴成一排的五只山羊的奶和放骆驼的血为生。在苦难期间,他只带着一匹黑鬃黑尾的盲黄马,投奔了儿子铁木真,铁木真为他征税并供养他。如今,他忘了儿子铁木真为他做过的事,却带着他那发臭的肝脏四处游荡。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商议此事,阿尔图纳舒格秘密地将他们的商议报告给了王坎。阿尔图纳舒格说:“我也参加了这次商议;但是,我的阿坎,我不能抛弃你。”王坎听后,下令抓捕参与商议的各方——艾力忽突耳、忽尔巴里、阿林泰施以及他的弟弟和领主们。弟弟们中,只有贾卡干布逃脱,加入了乃蛮军。王坎将(他的俘虏)囚禁在他吞并的蒙古包343内,并问道:“我们经过维吾尔族和唐库特族的土地时,做出了什么决定?”我怎么能像你们那样想[邪恶]?’他朝他们脸上吐了口唾沫。然后他松开了他们的捆绑。汗王亲自向他们吐了口唾沫后,蒙古包里所有的人也都站起来,向他们吐了口唾沫。
[153] 在库巴卡亚度过那个冬天后,也就是狗年秋天344,成吉思汗准备在达兰讷穆尔格斯与鞑靼人作战:察罕鞑靼人、阿勒奇鞑靼人、都塔乌特345 [鞑靼人]和阿鲁海鞑靼人。战斗前,成吉思汗[在士兵面前]下了作战命令:“如果我们战胜了敌人,就不要停下来抢夺战利品。当我们取得胜利后,战利品不就是我们的吗?[然后]我们将把它分给大家。”如果敌人迫使我们撤退,我们就返回进攻地点。不服从者,将被处死。’他如此下达命令。他们在达兰涅穆尔格斯(Dalan-nemürges)作战,击退了鞑靼人。在赢得这场胜利并迫使(鞑靼人)与乌勒基什吕尔吉特(Ulqui-shilüeljit)河上的他们的部落汇合后,他(在那里)掠夺了他们。重要的民族——察罕塔塔尔人、阿勒奇塔塔尔人、都塔乌特塔塔尔人和阿鲁海塔塔尔人——都被消灭了。(尽管成吉思汗)已经明确下达了命令,但有三个人——阿勒坦(Altan)、库查尔(Quchar)和达里泰(Daritai)——没有遵守命令,(而是)停下来掠夺战利品。成吉思汗指出,他们未能遵守他的诺言,于是派遣哲别和忽必烈去没收那些掠夺者的战利品——马匹、货物,一切一切。让他们对抗一个关键点,杀死[那些比关键点高的人],直到所有人都死光。346我们将把幸存者变成奴隶。我们将把他们分给我们自己,一些在这里,一些在那里。’当他们商议后离开蒙古包时,鞑靼人的叶克切伦问别勒古台他们进行了什么样的磋商。别勒古台说:“我们决定让你们所有人对抗一个关键点,并杀死[那些比它高的人]。叶克切伦把别勒古台的话告诉了他的鞑靼同胞,他们筑起了一道路障。
[154] 成吉思汗消灭了鞑靼人,洗劫一空后,召集了部族大臣开会,商议如何处置鞑靼人。他们进入一个蒙古包,商议道:“自古以来,鞑靼人就残害了我们的祖先和父辈。我们必须为我们的父辈报仇,我们必须为我们的祖先复仇。让他们被杀掉。我们将用一根柱子丈量他们,把他们杀光,直到他们全部死去。346 剩下的人,我们将沦为奴隶,分给他们,这里一份,那里一份。”商议完毕,他们正要离开蒙古包时,鞑靼人叶克切连问别勒古台,他们刚才在商议什么。别勒古台说:“我们决定用一根柱子衡量你们所有人,凡是比它高的人,一律杀掉。”叶克切伦把别勒古台的话告诉了他的鞑靼部族,他们筑起了一道街垒。我军士兵包围并攻击设在街垒的鞑靼人,伤亡惨重。他们费了好大劲才制服了鞑靼人,用一根柱子衡量他们,并将他们全部杀死。鞑靼人之间商议道:“让每个人袖中藏一把刀。我们死后,要带走成吉思汗的人。”因此,我们也损失惨重。最终,鞑靼人被一根柱子衡量,并被杀掉。成吉思汗随即下令:“由于别勒古台泄露了我们部落大商议的结果,我军士兵损失惨重。”从今以后,别勒古台不再参加大型会议,而是留在外面,直到会议结束。他将负责所有与他一起在外面的人。他负责审判那些偷窃和说谎的人。会议结束后,我们喝完礼酒,别勒古台和达日台两人就可以进来了。’这是成吉思汗的命令。
[155] 成吉思汗娶了塔塔尔人叶克切伦的女儿伊苏根卡顿。伊速根哈顿深得可汗宠爱,便对他说:“可汗若恩待我,便会照顾我,无论他将我视为棋子还是骆驼。347 但我的姐姐伊速,比我优秀,或许更适合做可汗的妻子。最近,来了一个女婿。她们如此狼狈,能去哪儿呢?” 成吉思汗听后说:“如果你的姐姐比你优秀,我便会派人去找她。你姐姐来了,你肯顺从她吗?”伊速根哈顿说:“如果可汗恩待我,只要能见到姐姐,我便会顺从。” 成吉思汗答应了,并下令去找她。我们的士兵遇见了她,她与她被赐予的女婿一起,与队伍失散。她的丈夫逃走了,伊速合敦被带了回来。伊速合敦见到姐姐后,便信守诺言,起身让她坐在自己先前坐过的座位上。她自己则坐到了较低的位置。由于伊速合敦与伊速合敦的描述相符,成吉思汗便将她珍视。他娶她为妻,并让她与其他妻子平等坐下。
[156] 一天,成吉思汗掠夺了塔塔尔族后,正坐在外面与其他人饮酒。当他坐在伊速合敦和伊速合敦之间饮酒时,伊速合敦深深地叹了口气,成吉思汗陷入了沉思。他召集博尔楚、穆加里和其他领主,并告诉他们:‘把所有聚集起来的人,一队一队地排成一列,把来自其他部落的人分开。’这项命令颁布了。当他们,
按照自己的部落,排好队伍时,一位英俊的年轻人站在部落之外。问他是谁,他说:‘我是塔塔尔人叶克切伦的女儿叶速的女婿。我害怕被敌人抢劫,所以逃跑了。现在和平恢复了,我决定回来。我想,
在这么多人中我不会被认出来,所以我回来了。’成吉思汗听到这些话,下令:‘他仍然把敌人当成敌人。
在他流浪的过程中,他成了一个强盗。’他来干什么?我们拿他这样的人来跟关键人物比试。你们想干什么?把他从我眼前赶出去!’于是他们立刻把他处死了。
[157] 同年狗年,成吉思汗出征塔塔尔人,汪甘部也出征蔑儿乞人。汪甘部将脱脱柯特贝克追至巴尔古津平原,杀死了脱脱柯特贝克的长子脱古斯贝克。他掳走了脱脱柯特贝克的两个女儿忽突克台和乍得伦348以及他的妻子,又掳走了脱脱柯特贝克的两个儿子忽突和赤腊温以及他的族人。他没有给成吉思汗任何礼物。
[158] 此后,成吉思汗率领汪甘部,与居于乌鲁格塔格地区索库克乌顺349的古楚古德乃蛮部布伊鲁格坎交战。他们抵达后,布伊鲁克汗无法参战,便从索库库松逃窜,翻越阿尔泰山。他们追击布伊鲁克汗,越过阿尔泰山,沿乌伦古河而下,到达库姆辛格尔。追击过程中,一位名叫叶迪图布卢克的领主,在布伊鲁克汗麾下担任斥候,被我方斥候追捕。他越过山顶时,前鞍带断裂,被俘。成吉思汗和汪甘追击布伊鲁克汗,顺着乌伦古河而下,在基什尔巴什湖追上他,并将其消灭。
[159] 成吉思汗与汪干返回之际,乃蛮部武士阔克瑟乌萨卜拉克353在白依达拉克河汇流处布阵,准备与他们交战。成吉思汗与汪干同意作战,并部署了士兵。然而,他们到达时,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战吧,”他们说,并列阵作战了一夜。汪干在战线上点起篝火,但夜间他沿着哈拉色兀勒河逆流而上。354
[160] 札木合与汪干一同出发。在路上,札木合对汪干说:“前些日子,我的结拜兄弟铁木真派使者到乃蛮部去了。如今,他却没有和我们一起来。汗,汗,我是一只留在你身边的云雀,而我的结拜兄弟却是一只远方的云雀。355 也许他来晚了,因为他已经去了乃蛮,和他们汇合了。’听到札木合这话,乌布赤克人的古林巴图尔说道:“他为什么这样奉承(汪干),诽谤和中伤他自己正直的兄弟们?”
[161] 成吉思汗在原地过夜,为第二天的战斗做准备。破晓时分,(他看到)汪干的阵地空无一人。他们
已经把我们当作燔祭356了,”他说。成吉思汗渡过了埃德尔-阿尔泰交汇处。他继续前进,并在萨里草原扎营。从此,成吉思汗和哈萨尔得知乃蛮人的处境,不再认为他们值得一战。357
[162] 阔克瑟乌·萨布拉克追击汪干人时,劫掠了儿子森古姆,掳走了森古姆的妻子和儿子,以及他的人民和部族。他还在特列格图山口劫掠了汪干一半的人口、牲畜和奶制品,然后返回。战斗进行期间,一直留在山口的墨尔济特·托克托阿的两个儿子,曲图和赤澜,趁机带着他们的人民离开了。他们沿着色楞格河而下,与父亲会合。
[163] 阔克色居萨布拉克洗劫了他之后,王甘派使者去见成吉思汗。使者说:“乃蛮人洗劫了我的人民、我的氏族、我的妻子和儿子。我的儿子,我恳求你派你的四匹战马来。358 救救我的人民。”[这是王甘]派来的信息。成吉思汗准备好士兵,并派他们和他的四匹战马——博尔楚、穆加里、博罗库尔359 和奇拉温巴图尔——一起前往。就在四匹战马即将到达时,在呼兰楚特作战的森古姆即将被俘,他的马大腿被箭射中。四匹战马救了他,并将他的族人、氏族、妻子和儿女都归还给他。王干说道:“昔日,他慈父将分散的族人归还给我。如今,他的儿子成吉思汗又派出四匹战马,将分散的族人归还给我。愿天地赐我恩情。”
[164] 王干又说道:“昔日,我的结拜兄弟伊速该巴图尔将分散的族人归还给我。如今,我的儿子铁木真又将分散的族人归还给我。父子俩将分散的族人聚集起来,归还给我。他们是为了谁,才聚集回来,并为此受苦呢?如今我已老去。”当我老去,登上高处360当我老去,登上岩石坡地,谁来统治我的人民?361我的弟弟们毫无道德。僧璜,我的独子,362 如同无子。如果我让儿子铁木真做僧璜的哥哥,我就能有两个儿子,而安心了。’[于是]成吉思汗与汪干在吐鲁番的卡拉屯会面,并称兄道弟。他们之所以称兄道弟,是因为[铁木真的]父亲亦速该汗早已与汪干结为兄弟,所以人们说[汪干]如同[成吉思汗的]父亲。出于这些原因,他们结为父子。他们还谈到其他事情:“当我们策马出征,迎战众多敌人时,让我们齐心协力,齐心协力。当我们狩猎野兽时,让我们齐心协力,共同狩猎。” 成吉思汗和王干王如此说道:“他们嫉妒我们俩。
即使被蛇牙螫伤,我们也不要被咬。让我们用牙齿和嘴巴互相理解,让我们互相信任。即使被蛇的后牙诽谤,我们也不要反驳。让我们用嘴巴和舌头互相理解,让我们互相信任。”他们立下誓言,便和睦相处。
[165] “友谊之上,还要有双倍的友谊,”成吉思汗说道。他想娶森古姆的妹妹察乌尔贝基363为妻,作为交换,他将把我们的阔津贝基送给森古姆的儿子图萨卡。森古姆自视甚高,说道:“如果我们部落的姑娘加入他们,她将站在炉火旁,从帐篷正面望向帐篷背面。”如果他部落的姑娘加入我们,她会坐在帐篷后面,望着门炉。’365 他自视甚高,俯视着我们,说道:“我们不会把查乌尔贝基(Cha’ur-beki)给你们。” 他不赞成(这种婚姻的想法)。成吉思汗对这些话感到不满,内心对王干和尼尔卡·森古姆(Nilqa-senggum)感到失望。366
[166] 札木合察觉到(成吉思汗的)失望。猪年春天,367札木合、阿拉坦、库查尔、卡尔达克特人、额不盖真人、诺雅金人、索格台人、吐斡里勒人和卡赤温贝克人团结一致,一同出征。他们前往位于结契尔高地北侧别儿喀埃勒特的尼尔卡森古姆。札木合诽谤铁木真说:“我的结拜兄弟铁木真在乃蛮的塔阳干那里有信使和使者。他口里说着‘父’和‘子’,但他的内心却不是这样。你能如此信任他吗?”你们知道吗?如果你们不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会发生什么?如果你们策马出击,攻打我的结拜兄弟铁木真,我就从侧翼进攻。’阿勒坦和库查尔说:“至于诃额仑母亲的这些儿子,我们会为你们,杀死哥哥,消灭弟弟。额不盖真、诺雅金和卡尔塔阿特368说:“我们会为你们,抓住他的手,绊倒他的脚。’吐斡里勒说:“我们要想办法,把铁木真的族人从他身边带走。如果他的族人被掳走,他又能怎么办?’卡赤温贝基说:‘主公尼尔卡森恭,您决定如何,我都愿与您同行,直到天涯海角。’
[167] 说完这番话,尼尔卡森恭就通过赛义乾托德恩,将此事告知了他的父亲王乾。王乾听后说:‘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的儿子铁木真?他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支柱;如果你这样对他怀有恶意,我们将不被上天所喜爱。札木合说话多嘴。他的话合适吗?他的话得体吗?’王乾对赛义乾托德恩的消息感到不悦,便将他遣回。僧琮又捎信道:“我派你们这些能言善辩的人去。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一再捎信。最后,他终于疲惫不堪,亲自去见王犇,说道:“即使现在你们还活着,铁木真也对我们毫不理会。真是的,犇,父啊,
当你们被白色的东西噎住,当你们被黑色的东西噎住,369他会让我们统治你们的父亲,库尔察·库斯布伊鲁格·犇辛苦团结起来的人民吗?他会让谁来统治他们呢?”王犇回答道:“我怎能抛弃我的孩子,我的儿子?直到现在,他一直是我们的支柱。难道还要考虑对他的邪恶吗?”我们将不被上天所喜爱。’他的儿子尼尔卡·森古姆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掀开毡门,走了出去。但王干很爱他的儿子森古姆,把他叫了回来。王干说:“上天不会喜爱我们的。你怎么能让我抛弃我的儿子(铁木真)?你一定会尽力而为,你说了算。”
[168] 森古姆说:“他们最近要求我们给他们察乌尔贝克。现在他们要来参加羊颈宴370。371 所以,我们不如定个日子,把他们请来,然后把他们捉拿归案。”372 大家都同意了。他们派人传话给成吉思汗:“我们会把察乌尔贝克给(你)。来赴订婚宴吧。’成吉思汗被召来,带着十个人来了。路上,他在蒙里克神父的蒙古包里过夜,蒙里克神父对他说:“我们(最初)要求娶查乌尔贝基的时候,这些人就瞧不起我们,不肯嫁给我们。为什么现在又无缘无故地召你来赴订婚宴?这些人自视甚高,为什么又无缘无故地召你来,说要嫁给我们?他们认为这样做合适吗?我的儿子,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的行动。给他们一个借口。”说春天来了,我们的马群越来越瘦弱,我们必须喂养我们的马群。’成吉思汗没有去赴订婚宴,而是派了布卡台和基拉塔尔去赴宴,并吩咐他们吃饭。他(然后)从蒙里克父子的蒙古包回来。布卡台和基拉塔尔一到,[森古姆等人] 便互相说道:“我们被发现了。明早我们就包围他们,把他们抓获。”
[169] 于是他们商量着包围并捕获他们,并同意这么做。阿勒坦的弟弟叶克切连回到蒙古包后说:“我们决定明早捉拿铁木真。如果有人把这个消息报告给铁木真,送信的人会得到什么赏赐呢?”他的妻子阿拉克·伊特373回答说:“你的蠢话会有什么后果?我担心人们会相信。’ 正当他们这样谈话时,[叶克切连的]牧民巴代来送牛奶。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就走了。巴代走到他的同伴牧民基什里克身边,告诉他听到的消息。基什利克说:“我要亲自去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来到蒙古包外面,叶克齐仁的儿子纳林克恩正坐在那里磨箭。纳林克恩说:“(你还记得)我们刚才说了什么吗?我们应该闭嘴,(因为)我们能阻止谁的嘴(向成吉思汗送信)?”说完这番话,纳林克恩告诉他的牧人基什利克:“把那匹白色的梅尔吉特马和那匹白色的口鼻栗色马都捉来。拴好它们,(并)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大约两点钟),我们就出发(进攻)。”基什利克来到巴代,说:“我(已经)核实了你的消息。是真的。”我们俩必须把这个消息带给铁木真。’他们同意了之后,就俘获了白色的墨耳廓特马和那匹白嘴带栗色的马,回来后把它们拴好。当天深夜,他们在行军帐篷里杀了一只羊羔,用碎木柴把它从床上取下来煮熟。之后,他们连夜骑上拴好的白色的墨耳廓特马和那匹白嘴带栗色的马,出发了。当晚,他们就抵达了成吉思汗的营地。巴代和基什里克在蒙古包后面374转述了叶克切仁和他儿子纳林肯磨箭时说的话——纳林肯吩咐他们捕获那匹白色的梅尔吉特马和那匹带白色枪口的栗色马,并把它们拴好。巴代和基什里克补充道:“如果成吉思汗支持我们,他不会怀疑我们的诺言;他们已经商定了包围并捕获你们的计划。”
328 尼楚古特人(“赤身裸体,一贫如洗”)是巴林部落的一个分支。(详见Eldengtei等,1980年,第138页。)
329 第149和155节中的“Hoilaju”应为oilaju,而oilaju又可读作oimaju;oimaju(以及hoilaju)的意思是“逃离(他的)族群”。详见Choiji,1984年,第231页,注2。
330 由于太胖,无法骑马,他被昵称为“塔尔忽台”,意为“肥胖的”。
331 蒙古统帅去世后,会被埋在两具尸体之上,一具放在他的头下作枕头,另一具放在他的脚下作垫子。 (详见Eldengtei和Ardajab 1986,第425-426页,注9。)此处,“dere abun”(枕边人)意为安慰或复仇。
332 成吉思汗认为人们应该只忠于他们的主人。
333 “Tersüt”一词误写为“Torqod”,Torqod是克列伊特人的氏族和地名。迄今为止,大多数学者都将Tersüt视为地名。在第150和170节中,它被写成turqaq,我将其译为“哨兵”。这一错误已被最重要的原始资料《Altan Tobchi》(Choiji 1984,第233页,注1)纠正。在这些资料中,Tersüt被写成“Torqod”,一个氏族名。
334 事实上,在《史记》成书之前,亦速该从未被称为“坎”。
335 坎。
336 卡拉温峡谷(意为“墨黑”)位于色楞格河附近。(参见 Jagchid-Sechin 1979 年,第 192 页,注 2。)
337 哈辛,又称河西,是一个小国,统治时期为 1038 年至 1227 年。(更多详情,参见 Eldengtei 等人 1980 年,第 173 页。)一些蒙古学者认为,“河西”的意思是“河的西边”,即黄河以西。黄河被蒙古人称为“夏屯郭勒”(意为“王后的河”)。
338 即西辽。
339 唐库特人、维吾尔人和格鲁特人。
340 公元1196年。
341 即,一颗邪恶的心。
342 “Sarta’ul”源于“sart”,这是一个鄂尔浑土耳其语词,指居住在中亚城市的穆斯林民族。它也指维吾尔人或维吾尔商人,或更广泛地指阿尔泰民族。(详见Eldengtei等人,1980年,第235页。)“A’ul”在鄂尔浑土耳其语方言中意为“村庄或定居点”。详见Choiji,1984年,第238页,注7。
343 指与大蒙古包并排搭建的小蒙古包。
344 1202年。
345 杜塔乌特。
346 蒙古人只杀了成年人,放过了孩子(他们比关键人物矮)和妇女。
(成吉思汗娶了两个塔塔尔姐妹为妻。)
347 蒙古象棋有八个骑兵(或棋子)。“博达”是一个包括马、骆驼和牛的类别。这个词
在第195节再次出现。
348 “恰伦”。
349 “索乔克”在鄂尔浑突厥语中意为“(严寒的)”,而“乌苏”在蒙古语中意为“河流”或“水”。索乔克逊河位于今蒙古西部的乌兰固姆地区。
详情请参阅Eldengtei等,1980年,第146页。 239.
350 乌伦古河发源于阿尔泰山脉西部,流经科布多南部。参见Eldengtei等,1980年,第132页;以及李泽芬,1970年,第109页,注1。
351 “沙丘”。
352 耶迪-图布卢克的名字表明他是一位地位显赫的人。在鄂尔浑突厥语中,“耶迪”意为“绅士、领主、神”,而“图布卢克”意为“地主”或社会地位较高的人。参见Eldengtei等,1980年,第309页。
353 科克瑟乌-萨布拉克这个名字源于蒙古语“köki”,意为“刺激”,以及鄂尔浑突厥语“sabraq”,意为“鲁莽、不稳定”。关于köki,请参阅Eldengtei等,1980,第217页。
354 “黑尾河”。
355 札木合(Jamuqa)在本段中指两种不同的鸟类,它们都类似于云雀。第一种是蒙古黑尾鹀(qayiruqana,melanocorypha mongolica)(请参阅Eldengtei等,1980,第176页),第二种是白腹云雀(bildü’ür,alaudia alpestris或otocoris bonaparte)。
356 Tüleshilen,此处译为“燔祭”,源于tüleshi,意为“柴火”。Tüleshi也指焚烧食物、衣服和丝绸作为祭品来祭奠死者。请参阅Eldengtei等,1980,第176页。 272.
357 成吉思汗认为乃蛮部族弱小,不值得征战。
358 这些“战马”(külüg)当然是指人。“külüg”(或külük)在鄂尔浑突厥语中意为“良马、英雄、大犬”。参见Eldengtei等人,1980年,第219页。
359 博罗库尔后来成为成吉思汗的四大元帅之一。
360 即当我的遗体被埋葬在山顶时。
361 王乾使用的意象是死亡(登上高处等)。他用来表示衰老的动词(qa’uchitba、qa’uchitchu)通常用于无生命物体。显然,他已经……表明
他把自己看作一具尸体。
362 事实上,王坎至少有两个儿子。
363 虽然“察乌尔”是专有名词,但在鄂尔浑突厥语中,“贝基”意为“女士、女人、女孩”。在此期间,“贝基”这一称号专指汗国的女儿,尽管在15世纪后,它也用于可汗的妻子。(更多详情,请参阅Eldengtei等人,1980年,第311页。)“阔津”在鄂尔浑突厥语中意为“公主”。
参见Eldengtei等人,1980年,第182页。
364 术赤是成吉思汗的长子,生于1179年,其母孛儿帖夫人从三墨尔济特手中被俘虏之后(参见第110节)。术赤卒于1225年,享年47岁。(关于他的死,参见李泽芬,1970年,第503页,注1。)
365 除了蒙古包中央的炉火(golumta)外,还有另一团火,在鄂尔浑突厥语中称为阿拉乌,位于门内。森古姆提到的就是这第二团火。当可汗的臣民向他进贡时,一位萨满必须将贡品传递过阿拉乌,以净化其中的邪灵(参见Eldengtei等,1980年,第91-92页)。森古姆的意思是,既然王乾已经接受成吉思汗为长子,那么他将享有比森古姆更高的地位。因此,在成吉思汗的蒙古包里,出身于僧古木氏族的女孩地位较低。她会站在门口往里看,而不是和汗一起坐在蒙古包后方,面向进来的人。王甘收养了成吉思汗,剥夺了僧古木的继承权,因此僧古木不太可能对成吉思汗抱有好感。
366 《史记》中,僧古木的名字后加了“nilqa”(小的、娇嫩的、新生的)这个称号,以表明他相对于成吉思汗的新地位。参见Eldengtei等,1980年,第137页。
367 1203。
368 卡尔达基德。
369 “白”指的是牛奶和一般液体,“黑”指的是肉类和固体食物。森古姆想知道,他的父亲是否认为,在王乾变得年老体衰,甚至食物噎住他之后,成吉思汗还会安然无恙地放过王乾的族人。一些蒙古学者认为,“sacha’as”(如果你噎住了)和“qaqahu”(如果你作呕)在古蒙古语中也有“死”的意思。
370 即订婚。
371 “羊颈宴”(bu’uljar)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人们希望接下来的婚姻能像羊脖子一样坚韧。参见 Jagchid-Sechin 1979,第214页,注。 1.
372 森古姆在1203年说过这些话。
373 虽然“阿拉克-伊特”是一个专有名词,但它是由蒙古语“阿拉克”(意为“斑点”)和鄂尔浑突厥语“伊特”(意为“狗”)组成的复合词。
374 关于这种从蒙古包后方报告的习俗,请参阅第229节和第278节。成吉思汗应该位于蒙古包后方(内侧),与巴代和基什利克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毡墙。然而,他仍然保持着一定的安全和隐私。在今天的蒙古,人们仍然隔着蒙古包的墙壁交谈。例如,男孩就是这样和女孩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