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中期,妇女的发型、妆容、首饰、服饰款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浓妆高髻、大袖长裙盛行,形成了多种各具特色的妆容风格。
起初,它只是被认为是怪诞的,被认为是混乱的征兆,但后来它发展成为朝廷上讨论的问题。虽有朝廷禁止,却难以扑灭,愈演愈烈。
妆容
正元年间(785-805),首先出现啼眉妆和堕马髻。
侧挂髻的雏形在开元时期就已出现,但到了中唐则演变得更加庞大、夸张。将眉毛画成“八”字形,取代了之前的弯细眉。
出土的贞元时期的女俑和“宫廷音乐会”的仕女,都表现出这样的妆容风格。
在此基础上,元和年间(806-820)形成了著名的时世妆。喜爱记录服饰细节的白居易在《诗诗妆·景容夜》诗中描绘了这一妆容细节。
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
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
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
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尽似含悲啼。
圆鬟无鬓堆髻样,斜红不晕赭面状。
昔闻被发伊川中,辛有见之知有戎。
元和妆梳君记取,髻堆面赭非华风。
可以翻译为:……这种妆容在城市里很常见,脸颊不红,脸上不施粉。口红是黑色的,眉毛画成八字形。失去了原本的样子,妆容打扮得一模一样,就像悲伤的哭泣……
妆容的特征可见一斑:眉毛被剃掉了,重新画了;没有红粉,没有白妆,没有偏红,只是把脸涂上赭色;嘴唇涂成黑色。
诗中提到的“赭面”,是文献中多次提及的吐蕃脸谱的一种。《旧唐书》记载,文成公主入吐蕃后,“憎恶折面”,感到不舒服,松赞干布下令禁止,但并未广泛永久实施。
近年来,藏族墓葬中出土了大量的人物壁画,几乎所有人物的额头、鼻子、下巴、脸颊等部位都画有各种条纹、圆点、块状的赭石色。脸部的其他部位。对应文献中的“折面”,展现其多种绘画方法。
在唐代,“折面”被认为是一种具有异域美感的新奇时尚,受到女性的模仿和流行。但白居易却认为这种妆容是混乱的表现。安禄山之乱后,吐蕃军队乘势而上,经常长驱直入唐境,甚至两次进攻长安,对唐统治造成极大威胁。
所以这种妆容虽然在当时的女性中很流行,但仍然受到唐代文人的鄙视。《新唐书》也认为这种妆容“似哀哭”,是“亡国悲象”。
薛云庄
长庆年间(821-824年),石石妆又升级为更为奇异的血晕妆。当时,高髻女子,脸颊上画了几道深紫色的横纹,仿佛脸上受了伤。
极为罕见的是,河南安阳两座墓葬中唐时期的壁画,几乎都描绘了这样的妆容造型,与记载无异。墓葬中出土的陶俑也都是各种夸张的高髻。
《太平广记》里有这样一个小故事:方如甫的妻子崔氏嫉妒心极强,不许仆人浓妆艳抹,头上扎高髻。其中一个丫鬟是新买来的,大概不知道自家主子的规矩和脾气,所以化妆的更华丽了一些。崔知道了,生气地对她说:“你喜欢化妆,我给你化妆!” 她剪掉丫鬟的眉毛,填上靛蓝,然后烧了她的额头和眼角,把丫鬟的嫩皮烤焦了,卷起来,再涂上朱色颜料。侍女的脸上布满伤痕,但远远望去,就像是化完妆一样。
这样一个血淋淋的故事或许就是《雪云庄》的由来,反映了唐代女性对于伤痕之美和病态之美的追寻。
唐代诗人元稹在《很妆成》中曾提到当时女子化妆的几个步骤。
首先,大量使用铅粉底漆;然后涂上胭脂和口红;然后画眉毛和脸上的酒窝;最后梳理发髻,用发夹衔接鬓角,将小梳子插满整个头部;然后化妆就完成了。
文宗即位后,立即对国家的排场奢靡展开各种禁令,同时开始正式禁止高髻、怪妆、剃眉等。但似乎效果不是很好,这种妆容似乎已经停止了,但到了后来的晚唐,这种妆容又卷土重来,而且更加流行。
梳子发夹的流行
中唐时期,妇女头上的梳簪也可圈可点。如安阳中唐墓壁画中所画,不仅额头上两鬓角自下而上插入三把梳子,而且在额头高发髻的上下各插入一排梳子。头部中央,尺寸由大到小。
整体人气变化,呈现出数量由少到多的发展趋势。隋唐初期,妇女头上戴梳子并不常见。有的只在鬓角、发髻底部插入一两把很小的梳子,露出一个小小的梳背。
例如,陕西永泰公主墓碑棺线雕刻,虽然描绘的是宫廷贵妇,但大多只能看到插有一根手指大小的梳子。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唐代鼎盛时期,插在头上的梳子尺寸略有增大,但数量仍然很少,有的梳背上仍可见花纹或珠饰。
到了唐代鼎盛时期,在太阳穴正面插小梳子的做法开始流行。例如,敦煌壁画《太原王夫人供奉像》中,几位夫人的额前鬓上插着几把小梳子,逐渐向装饰发展。
到了唐代中期,发髻变大了,插梳子的空间也扩大了,不仅在发髻中插一把大梳子,有时甚至开始成排地插大小梳子,甚至在发髻上插上大大小小的梳子。后脑勺。
参考内容选自《中国妆容之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