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帽

白纱帽,即白纱高屋帽,是汉服首服中高屋帽的一类,流行于东晋至唐代。相对于官员士庶可服的乌纱高屋帽,白纱帽为天子、皇家亲贵使用,多用于宴会和私人场合。[1][2][3]

由于南朝时白纱帽为皇室专用之首服,因此戴上白纱帽意味着登上帝位,犹如后世的黄袍加身,明朝于慎行《榖山笔尘》就记载刘宋废帝刘子业被弑,诸王到秘书省见湘东王刘彧,由于事出突然,刘彧赤脚走到西堂,头戴乌帽。建安王刘休仁就把白纱帽戴在刘彧头上,拥立他为帝。刘后王敬则斩首后,王敬则欲自立为帝,就戴上白纱帽[4]。

刘宋、南齐时皇太子在上省时帽以乌纱,但在永福省时例外,服以白纱帽[3];在皇帝面前戴乌帽,在东宫则戴白纱帽[1]。

  1. 《隋书. 礼节志》:“ 宋齐之间,天子宴私,著高白帽,士庶以鸟,其制不定。”
  2. 《新唐书·车服志》:天子的"白纱帽者,视朝、听讼、 宴见宾客之也。"
  3. 《隋志》:宋、齐之间,天子宴私,着白高帽;士庶以乌;太子在上省则帽以乌纱,在永福省则白纱。
  4. 明于慎行《榖山筆塵》:「六朝士庶烏帽,惟人主宴居着白紗帽。南宋廢帝既弒,諸王就秘書省見湘東王,於時事起倉猝,王失履,跣至西堂,猶着烏帽。建安王休呼主衣,以帽之即袍身之意也。王敬則弒蒼梧王,手取白紗帽加道成首。當時白紗名高頂帽,皇太子在上前則烏紗,在東宫則白紗,蓋惟天子得冠之耳。隋文帝即位,改服紗帽黄袍。解曰:紗帽,烏紗帽也,江南人主多服白紗帽,文帝乃用烏耳。古人庶人服黄,至是人主及百官服之,至唐時惟人主黄袍,百官亦不敢服矣。」
  5. 《儒家》《论衡》《率性》

召公戒成曰:“今王初服厥命,于戏!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生子”谓十五子,初生意于善,终以善;初生意于恶,终以恶。《诗》曰:“彼姝者子,何以与之?”《传》言:“譬犹练丝,染之蓝则青,染之丹则赤。”十五之子,其犹丝也。其有所渐化为善恶,犹蓝丹之染练丝,使之为青赤也。青赤一成,真色无异。是故杨子哭道,墨子哭练丝也,盖伤离本,不可复变也。人之性,善可变为恶,恶可变为善,犹此类也。蓬生生麻间,不扶自直;白纱入缁,不练自黑。彼蓬之性不直,纱之质不黑,麻扶缁染,使之直黑。夫人之性犹蓬纱也,在所渐染而善恶变矣。

  • 《儒家》《论衡》《程材》

蓬生麻间,不扶自直;白纱入缁,不染自黑。此言所习善恶,变易质性也,儒生之性,非能皆善也,被服圣教,日夜讽咏,得圣人之操矣。文吏幼则笔墨,手习而行,无篇章之诵,不闻仁义之语。长大成吏,舞文巧法,徇私为己,勉赴权利;考事则受赂,临民则采渔,处右则弄权,幸上则卖将;一旦在位,鲜冠利剑,一岁典职,田宅并兼。性非皆恶,所习为者,违圣教也。故习善儒路,归化慕义,志操则励变从高,明将见,显用儒生。东海相宗叔犀犀广召幽隐,春秋会飨,设置三科,以第补吏,一府员吏,儒生什九。陈留太守陈子瑀,开广儒路,列曹掾史,皆能教授;簿书之吏,什置一二。两将知道事之理,晓多少之量,故世称襃其名,书记纪累其行也。

  • 《通典》《礼十七》《帽》 [唐] 801年 杜佑著

宋制,黑帽,缀紫标,标以缯为之,长四寸,广一寸,后制高屋,白纱帽

梁因制,颇同,至于高下翅之卷小异耳。皆以白纱为之。

陈因之,天子及士人通冠之。白纱者,名高顶帽。皇太子在宫则乌纱,在永福省则白纱。又有缯皂杂纱为之,高屋下裙,盖无定准。又制岑帽,鞉角五音帅长服之。

隋帝开皇初,尝著乌纱帽,自朝贵已下,至于冗吏,通著入朝。后复制白纱高屋帽,接宾客则服之。大业中,令五品以上通服朱紫,是以乌纱帽渐废,贵贱通服折上巾。按后汉郭林宗行遇雨,沾巾角折。后周武帝建德中,因制折上巾。

大唐因之,制白纱帽,又制乌纱帽,视朝、听讼、宴见宾客则服之。

  • 《君臣服章制度》 [唐] 801年 杜佑著

乘舆衮冕,玄衣纁裳。衣,山、龙、华虫、火、宗彝五章;裳,藻、粉米、黼、黻四章。衣重宗彝,裳重黼黻,为十二等。衣褾领织成升龙,白纱内单,黼领,青褾、耻、裾。带,玉钩寕;大带,素带朱里,纰外,以朱下以。韍裳色,山龙火三章。辘轳玉具剑,火珠镖首。白玉双佩,玄组。双大绶,六采,玄黄赤白缥绿,纯玄质,长二丈四尺,五百首,广一尺;小双绶,长二尺六寸,色同大绶,而首半之,间施三玉环。朱陉,赤舄,舄加金饰。祀圆丘、方泽、感帝、明堂、五郊、雩、鲮、封禅、朝日、夕月、宗庙、社稷、籍田、庙遣上将、征还饮至、元服、纳后、正月受朝及临轩拜王公,则服之。 通天冠服,绛纱袍,深衣制,白纱内单,皂领、褾、耻、裾,绛纱蔽膝,白假带,方心曲领。其革带、剑、佩、绶、舄,与上同。黑介帻,白纱单衣,乌皮履,拜陵则服之。 白纱帽,白练裙襦,乌皮履,视朝、听讼及宴见宾客,皆服之。 白帢,白纱单衣,乌皮履,举哀则服之。

大唐制,天子衣服,有大裘、衮冕、鷩冕毳冕、冕、玄、通天、武弁黑介帻、白纱帽、平巾帻、白帢,凡十二等。

白纱帽,令云:“赤乌纱帽。”白裙襦,白陉,乌皮履,视朝、听讼及宴见宾客则服之。

  • 《太平御览》《皇王部二十四》《兵部五十二》《水攻》 [北宋] 977年-984年

《南史》曰:齐高帝新践祚,恐魏致讨,以送刘昶为辞,以为军冲必在寿春,非垣,崇祖莫可为捍。徙为豫州刺史,监二州诸军事,封望蔡侯。建元二年,魏遣刘昶攻寿春,崇祖乃于城西北立堰,塞肥水,起小城,使数千人守之,谓长史封伯曰:“虏必悉力攻小城,若破此堰,放水一激,急逾三峡,自然沉溺。岂非小劳而大利耶?”及魏军由西道集堰南,分军东路内肉薄攻小城。崇祖著白纱帽,肩舆上,手自转。日晡时决小埭,势奔下,攻城之众,溺死千数,大众退走。

  • 《太平御览》《皇王部二十四》《服章部四》

萧子显《齐书》曰:东昏侯自造游宴之服,缀以花彩锦绣,群小又造四种帽。帽因势为名,一曰山鹊归林者。《诗》曰《鹊巢》,夫人之德,东昏宠嬖淫乱,故鹊反薮。二曰兔度坑天意,言天下将有逐兔之事也。三曰反缚黄离喽,黄口小鸟也,反缚之应也。四曰凤凰度三桥,凤凰者嘉瑞,三桥,梁王宅处也。
又曰:永明中,萧谌开博风帽后裙之制,又为破后帽。世祖崩后,建谋废立,诛灭诸王。
又曰:茹法亮,吴兴武康人也,为前军。延昌殿为世祖阴室,藏诸御。高宗即位,开阴室,出世祖白纱帽、防身刀,法亮嘘唏流涕。
又曰:徐龙驹住含章殿,黄纶帽,被裘,南面向,代帝书敕
又曰:豫章王嶷妃庾氏尝有疾,瘳,上幸嶷邸。后堂设金石乐,宫人毕至,登桐台。使嶷著乌纱帽,因极宴尽欢。

《梁书》曰:到溉尝梦武帝遍见诸子,至湘东而脱帽与之,于是密敬事焉。
又曰:初,贺革之江陵也。意甚不悦,过别御史中丞江革,以情告之。答曰:“吾尝梦主上遍见诸子,惟至湘东王所,手脱帽以与之,此人后必当璧,卿其行乎!”
又曰:沙门宝志忽重著三布帽,亦不知于何得之。俄而武帝崩,文惠太子、预章文献王相继薨。
又曰:邓至国,其俗呼帽曰灾何。
又曰:俀国男女皆露髻,富贵者以锦绣杂彩为帽,似中国胡公头。
又曰:庾弘远字士操,清实有士誉,仕齐,为江州长史。刺史陈显达举,败,斩于宋雀航。将刑,索帽著之,曰:“子路结,吾不可以不而死。”
又曰垣崇祖为豫州史。魏攻寿春崇祖著白纱帽,肩与上城,决水破之。

  • 《太平御览》《皇王部二十四》《服用部八》《胡床》

《梁书》曰:武帝军至新林,杨公则自越城移此,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虏几中吾脚。”谈笑如初。
又曰:侯景既篡位,时著白纱帽而尚披青袍,头插象牙梳,殿氏设胡床及荃蹄,著靴,垂脚坐。

  • 《太平御览》《皇王部二十四》《水族六水族为人》《萧腾》

襄阳金城南门外道东,有参佐廨,旧传甚凶,住者不死必病。梁昭太子临州。给府吕休蒨。休蒨常厅事北头眠。鬼休蒨。休蒨坠地久之悟。俄而休蒨有罪赐死。后今萧腾初上。至羊口岸,忽有一丈夫著白纱高室帽。乌布袴。披袍造腾。疑其服异,拒之。行数里复至,求寄载,腾转疑焉。如此数廻。而腾有妓妾数人,举止所为,稍异常日,歌笑悲啼,无复恒节。及腾至襄阳,此人亦经日一来,后累辰不去。好披袍縳袴。跨狗而行,或变易俄顷,咏诗歌谣,言笑自若,自称是周瑜,恒止腾舍。腾备为禳遣之术,有时暂去,寻复来。腾又领门生二十人,拔刀砍之,或跳上室梁,走入林中,来往迅速,竟不可得。乃入妾屏风里,作歌曰:“逢欢羊口岸,结爱桃林津。胡桃掷去肉,讶汝不识人。”顷之,有道士赵昙义为腾设坛,置醮行禁。自道入门,诸妾并悲叫,若将远别。俄而一龟径尺馀。自到坛而死,诸妾亦差,腾妾声貌悉不多。谘议叅军韦言辩善戏谑。因宴而启云:“常闻世间人道‘黠如鬼’,今见鬼定是痴鬼,若黠。不应魅萧腾妓“妓”原作“故”,据明钞本改。以此而度,足验鬼痴。”出《南雍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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