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香粉是一种女性化妆品饰品,由于没有化学香料,所以在制作过程中使用天然植物的香精提取物。香粉的原料、制作方法法律和使用途径都与其使用者的社会地位有关。
唐代的女性妆容是不可少的,尤其是富家小姐,再妆容材质上会使用各种不同材质的香粉。
香料在唐人生活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朝廷举行的各种仪式中,在庙宇寺观的各类活动中,在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焚香和香料。
唐朝贵族官僚对香料或香材的使用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奢侈无度。据称唐朝皇帝 “宫中每欲行幸,即先以龙脑、郁金藉地”,直到宣宗时,才取消了这种常规。宁王每与人谈话,先将沉香、麝香嚼在口中,“方启口发谈,香气喷于席上”。
皇室如此,权臣也不甘后人。最著名者当属杨国忠的 “四香阁”,此阁“用沉香为阁,檀香为栏,以麝香、乳香和为泥饰壁”,甚至比皇宫中的沉香亭更为奢华。长安富商王元宝在床前置木雕矮童二人,捧七宝博山炉,彻夜焚香。柳宗元收到韩愈寄来的诗后,“先以蔷薇露灌手,薰以玉蕤香,然后发读。” 这些记载虽然属小说家言,但它至少反映了唐朝普遍使用香料或香材的社会背景。中宗时,宗楚客兄弟、纪处讷、武三思以及皇后韦氏诸亲属等权臣常举办雅会,“各携名香,比试优劣,名曰斗香。”
流风所及,在唐朝社会中无论男女,都讲求名香薰衣,香汤沐浴,以至柳仲郢 “衣不薰香”,竟被作为“以礼法自持” 的证据。使用香料风气的兴盛可知。
此外还有许多关于外来香料的神奇传说,此仅举两例:
据称,杨贵妃所佩交趾国贡献的蝉蚕形瑞龙脑香,“香气彻十余步”,玄宗曾在暇时与亲王奕棋,贵妃立于局前观,乐工贺怀智在侧弹琵琶。风吹贵妃领巾落于怀智幞头上,怀智归家,觉满身香气异常,遂将幞头收藏在了锦囊中,多年之后,仍然香气蓬勃。
另一则故事:咸通年间(860-874 年),崔安潜至宰相杨收家中,见客厅台盘前置一香炉,烟出成台阁之状,但是别有一种香气,“非烟炉及珠翠所有者”,崔安潜四下顾望,不明所以。原来气味是由厅东间阁子金案上 “漆毬子” 内罽宾国香发出的。香气之郁烈可知。
在这种社会风气的薰染下,唐朝香料或香材的需求量非常巨大,而本土出产又非常有限,所以进口就成了唐朝香料的一个重要的来源。就唐代主要香料或香材品种言,沈香出天竺诸国;没香出波斯国及拂林国;丁香生东海及昆仑国;紫真檀出昆仑盘盘国;降真香生南海山中及大秦国;薰陆香出天竺者色白,出单于者绿色;没药是波斯松脂;安息香生南海波斯国;苏合香来自西域及昆仑;龙脑香出婆律国等等;外来香料在唐朝香料市场上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由于唐朝市场的吸引,有许多商胡专门从事东西方间的香料贸易,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时,曾在扬州采购了麝香、沉香、甲香、甘松香、龙脑香、胆唐香、安息香、栈香、零陵香、青水香、熏陆香、毕钵、诃梨勒、胡椒、阿魏等近千斤香料,在广州见到江中有婆罗门、昆仑等地来的海舶,装满了香药珍宝,积载如山。而海南大盗冯若芳也从南海 “波斯舶” 上掠取大量香材或香料,并以此致富。
长庆四年(824),波斯大商李苏沙向朝廷进贡沈香亭子材。此 “波斯大商”,显然就是以兴贩香材为业的胡商。又据记载,番禺牙侩徐审与“舶主何罗吉” 相善。临别,何罗吉赠三枚鹰嘴香,可避时疫,后番禺大疫,徐审全家焚香得免,后来这种香就被称为 “吉罗香”。何吉罗也是从事香料贸易的胡商。武后永昌元年(689 年),洛阳北市“香行社” 造像记中,记录了社官、录事及社人等 20 余人的姓名,其中有安僧达、史玄策、康惠登、何难迪、康静智等,这些人的姓氏都为粟特胡姓,很可能就是来自中亚的商胡或他们的后裔。
根据官私记载,唐朝进口或使用的香料主要有沉香、紫藤香、榄香、樟脑、苏合香、安息香与哇爪香、乳香、没药、丁香、青木香、广藿香、茉莉油、玫瑰香水、阿末香、甲香等许多品种。香料或香材也是外国政府向唐朝进贡的重要物品,据官修史书不完全统计,天竺、乌苌、耨陀洹、伽毗、林邑、诃陵等国都曾向唐朝 “贡献” 香料,涉及的种类主要有郁金香、龙脑香、婆律膏、沉香、黑沉香等等。有时将外国贡献的香料径称作 “异香”,即在唐朝境内稀见的香料,而外来的香料也被赋予了种种神密的特性,如上文所称“吉罗香” 就是如此。
古代的香囊
香囊最早在战国时代就用于驾驭蚂蚁,熏染衣物,屈原曾在《离骚》中唱道“撒专佞以慢渗惜,金又欲充满夫佩杖。 ”佩帕即香囊。根据《辞源》的解释,“香囫为盛香料的小囫佩于身或悬于帐以为饰品”。
西汉·错金博山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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