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精美的蒙古金丝长袍。中亚,13-14世纪

一件精美的蒙古金丝长袍。中亚,13-14世纪。图片:佳士得影像有限公司,2010年。

收腰,下摆喇叭形,横向镶片遮盖前额,长袖装饰,肩部下方有两个开衩,方便手臂穿过,衣领、袖口和贴边镶有三种金线绣花布,每种都有不同的玫瑰花结或棕榈叶图案,奶油色底面饰有复杂的金色叶子,由大小和形状各异的肉质卷曲棕榈叶组成,棕榈叶周围环绕着一排排阶梯状的大型金色杏仁形徽章,徽章边缘镶有肉质卷曲的叶子,每个叶子上都有一只蹲伏的鹿,鹿头向后仰,长有程式化的犄角或在头顶上方呼吸,黄色丝绸衬里,可能为同期修复品,内翻领上有带子或华丽的纺织品,饰有类似的花卉图案,有磨损痕迹,褶皱处有污渍。56 x 84英寸(142.5 x 213厘米) -估价:300,000 – 400,000英镑

来源:香港私人收藏,自1993年起

注:蒙古人对“金布”(nasij)——一种大部分表面都缠有金线的布料——的喜爱,除了其明显的审美吸引力之外,还源于游牧社会的现实,即物品必须便于携带。因此,长期以来,游牧民族都有佩戴金饰的习俗。乔恩·汤普森 (Jon Thompson) 写道,早在斯基泰时代,草原游牧民族就佩戴缝在外衣上的金饰,后来人们发现,将金线织入布料中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乔恩·汤普森,《丝绸。13 至 18 世纪。卡塔尔伊斯兰艺术博物馆珍品》,多哈,2004 年,第 72-73 页,编号 18)。在蒙古时期,丝织品具有与货币等值的价值,可用于支付税款、战争赔款或贡品(琳达·科马罗夫和斯特凡诺·卡博尼,《成吉思汗的遗产:1256-1353 年西亚的宫廷艺术与文化》,纽约,2003 年,第 171 页)。

当蒙古人开始使用俘虏的工人为自己制作“金布”时,纺织史的一个新时期随之而来。在蒙古入侵之前,不同的织造中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通过其产品的特定特征来识别——无论是技术性的还是装饰性的。然而,为了寻找“金布”的供应,蒙古人从他们征服的领土上俘虏了熟练的织工,并把他们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因此,来自不同背景的工匠并肩工作,促成了图案和技艺的交流与融合,尤其是中国传统与伊朗和中亚传统之间的融合(Jon Thompson,同上,第 12 页)。

在这件衣服中,我们可以看到源自中国的刺绣技艺——金箔刺绣。近期,在中亚发现了金代(公元 1115-1234 年)的中国刺绣实物。阿贝格基金会 (Abegg-Stiftung) 的藏品中还发现了其他中国使用这种技艺的实物(http://www.abegg-stiftung.ch/e/museum/sonderaus/maerz2006/bilder.html# Anker)。

蒙古人也分享并传承了装饰元素。内蒙古达茂旗明水出土的一件蒙古风格长袍的外壳材料上,发现了一只回头望向肩膀的鹿,它被装在一个与本袍相似的水滴形匣子里(冯昭,《丝绸珍品》,香港,1999 年,页 172-73,编号 05.08)。顺便说一句,也有人认为卧着的动物实际上是山羊而不是鹿,这是一个与春天开始相关的图案。缠绕着水滴形徽章的蔓生藤蔓及其细长的卷曲末端与多哈伊斯兰艺术博物馆一组六个帐篷板上发现的类似(Jon Thompson,同上,页 76-77,编号 19)。这被认为来自 13 世纪晚期的中亚。柏林艺术博物馆的一块面板上可以看到带有波浪状尖角的水滴形墨盒(K6118,Komaroff 和 Carboni(编)出版,同上,页 172,图 199)。

这件长袍的结构是典型的蒙古风格。它设计为穿在裤子外面,有一条长裙(骑马时穿着)、宽大的裹身式前襟和极长的装饰袖。这些袖子通常向后拉起,手臂从袖口底部的开衩中伸出,只有在寒冷的天气里才会伸出到手上。裹身式前襟通常是左侧拉到右侧,但我们的领带则相反。当代手抄本插图中人物身着类似的长袍。伊斯坦布尔考古博物馆图书馆的一幅细密画描绘了一位“身着皇家服饰的登基守护神”,出自《侯爵之书》( Marzubannama),据说是巴格达于公元1299年所作。画中一位统治者盘腿坐在一个大宝座上,他的长袍系法与我们相同,图案也与我们的相似(Komaroff和Carboni(编),同上,第172页,图200)。

在蒙古和平的动荡时期,许多艺术家和大量的艺术作品在东亚和西亚之间交流,并传播了新的艺术技巧和设计。纺织品因其美学吸引力、高价位和易于运输的特点,在伊朗新美学的形成中发挥了尤为重要的作用,而这件长袍正是这一运动中一件珍贵而重要的幸存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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